宋慶齡鐘愛的幼弟宋子安

1、<p>　　宋慶齡鐘愛的幼弟宋子安</p><p>　　宋家兄弟姐妹六人，宋慶齡排行第二。排行第六的弟弟宋子安生于1906年，比宋慶齡小13歲。 </p><p>　　1913年8月，孫中山領導的“二次革命”失敗。為了躲避袁世凱的迫害，也為了繼續(xù)幫助孫中山的革命，宋耀如偕全家流亡到日本。7歲的宋子安也與父母同行。 </p><p>　　1915年，也就是二

2、姐宋慶齡嫁給孫中山的那一年，宋耀如全家回到上海。幼年時宋子安一直由母親倪太夫人照管。但此時，宋耀如的身體已大不如前，腎病一天天加重，倪太夫人也分身乏術。1917年8月宋子文、宋美齡自美國留學歸來，倪太夫人就把宋子良、宋子安暫時委托給宋美齡照管。1918年5月宋耀如在上海病逝。 </p><p>　　子安繞道德國探望流亡在外的二姐， </p><p><b>　　結(jié)伴旅游 <

3、/b></p><p>　　宋子安性情溫順、勤學苦讀，中學未畢業(yè)就考入上海的圣約翰大學。1926年，宋子安自圣約翰大學畢業(yè)，隨即考入美國著名的哈佛大學，攻讀經(jīng)濟學碩士。 </p><p>　　1926年4月16日，宋慶齡在給美國的同學阿莉的信中寫道：“宋子安，我們的小弟弟，將于今秋進哈佛大學。他將于八月赴美。起先我計劃與他同去，但后來我決定最好還是等一等，因為今年在國內(nèi)有許多事要做。

4、” </p><p>　　1926年秋離開中國的時候，宋子安看到的是這樣一番景象：宋氏家族內(nèi)部相互關懷、扶持，國民黨空前團結(jié)、士氣高漲，全國革命潮流澎湃，形勢一派大好。 </p><p>　　宋子安在哈佛過得是稱心如意的。在研究生里他是最年輕的一位，而且他待人溫和有禮，是個中規(guī)中矩的好學生。同時他又受到師生的格外關照，因為他的哥哥宋子文是1915年畢業(yè)的哈佛大學的經(jīng)濟學碩士（1917年哥倫

5、比亞大學經(jīng)濟學博士），回國后就任中央銀行行長和財政部長，自然是為母校增光的典范。 </p><p>　　但是宋子安在美國的這兩年中，中國國內(nèi)政局卻出現(xiàn)了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劇變。 </p><p>　　隨著北伐的推進，國民政府按既定計劃北遷。1926年底，宋慶齡、宋子文、孔祥熙等作為先遣人員離開廣州北上，調(diào)查和部署遷都事宜。1927年1月，國民政府明令以武漢為首都，開始在武漢正式辦公。宋慶齡、宋

6、子文等均為中央黨政聯(lián)席會議成員。倪太夫人和宋藹齡、宋美齡結(jié)伴從上海來到漢口，看望宋慶齡和宋子文，一家人其樂融融。3月，孔祥熙就任國民政府實業(yè)部長，更是錦上添花。 </p><p>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突然實施“清黨”，屠殺共產(chǎn)黨人和工農(nóng)群眾。隨即在南京另立政府，形成寧漢對峙。蔣介石的這一舉動，迫使在政局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宋氏家族作出反應。宋藹齡、孔祥熙、宋美齡迅速選擇了站在蔣介石一邊，宋子文在家族

7、內(nèi)外的強大壓力下，經(jīng)過痛苦的掙扎最終也站到了蔣介石一邊?？紫槲酢⑺蚊例g、宋子文、宋藹齡先后來到武漢爭取宋慶齡，倪太夫人也特意來信勸說宋慶齡回歸“家庭”。但執(zhí)拗的宋慶齡絕不妥協(xié)。 </p><p>　　7月15日，最后的一個轉(zhuǎn)折出現(xiàn)了，汪精衛(wèi)步蔣介石的后塵實施“分共”，武漢政府向右轉(zhuǎn)。事變發(fā)生的前一天，宋慶齡拒絕出席“分共”會議，并發(fā)表《為抗議違反孫中山的革命原則和政策的聲明》，痛斥國民黨領導人背叛孫中山、背叛工農(nóng)

8、，宣布將不再參加“新政策的執(zhí)行”。團結(jié)一致的宋氏家族分成了壁壘森嚴的兩個陣營，盡管人數(shù)上是那樣懸殊。8月23日，宋慶齡秘密啟程流亡到蘇聯(lián)。 </p><p>　　1927年12月，宋美齡嫁給了宋慶齡最不齒的蔣介石。1928年上半年，宋子文就任南京政府財政部長；蔣介石任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國民革命軍總司令；孔祥熙就任工商部部長。 </p><p>　　1928年6月下旬宋子安拿到了碩士

9、學位。7月初，他從哈佛大學整裝回國。從離開上海到當下，時光僅僅走過了七百天，國和家都變得陌生了。想到宋慶齡一個人獨自流亡在外，宋子安特意繞道德國探望二姐。見到幼弟學成歸國，宋慶齡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她詳細詢問子安在美國的學習和生活情況，耐心地給子安講解了國內(nèi)的政局。她還陪子安參觀了柏林大學（特別是該校的圖書館），游覽了柏林最大的公園——蒂爾公園和其他一些名勝古跡。當時與宋慶齡同在柏林的章克寫道：“在宋子安與她在一起的五天里，我在旁觀察到

10、宋慶齡對宋子文和宋子安的感情是比較深厚的。她是多么渴望她能和她的母親和這兩個弟弟經(jīng)常在一起，敘天倫之樂?。〉蚍N種原因，這個愿望很少得到實現(xiàn)，他們之間，分離的日子多于相聚的時光。”章克說：“宋子安因急欲回上海，所以在柏林只住了五天，臨別時宋慶齡還親自陪他到漢堡市，送他登上赴上海的郵輪?！?</p><p>　　但是看起來章克并沒有陪同姐弟倆一起去漢堡，很可能只是聽宋慶齡這樣說。因為事實上，宋慶齡與宋子安是一起離開

11、德國的。他們7月12日抵達法國巴黎，其后又到歐洲的幾個國家游覽。 </p><p>　　1928年8月21日，宋慶齡在致楊杏佛的信中寫道：“我們剛從布拉格回來。我與子安旅行了一個多月，先到巴黎去美國醫(yī)院作X光治療，再去瑞士湖間鎮(zhèn)這可愛的阿爾卑斯區(qū)，還去了奧國、捷克……在旅途中我曾寄上幾張明信片，讓你了解我們訪問的國家?！睆恼Z氣中就可以體會宋慶齡在長期政治重壓下感受到的難得的輕松。根據(jù)她的敘述，宋子安7月6日或7日

12、抵柏林，12日抵巴黎，8月21日回到柏林。這一次的結(jié)伴旅游不僅在姐弟二人之間是唯一的一次，即使在宋慶齡的一生中，這樣長時間的休閑，也是絕無僅有的。 </p><p>　　由于沒有足夠的生活費用，宋慶齡在德國的生活是很艱苦的。章克每天中午會陪宋慶齡到中國餐館吃一份快餐（即由飯館事先準備好的一份菜肴和主食品。大都為大米飯、豬排或牛排和蔬菜。都放在一只橢圓形的盤子里），每份一個馬克，外加二十分小賬。當時一馬克相當于一塊

13、中國法幣。宋子安聽到這種情況，很為宋慶齡的健康擔憂。啟程回國前，他背著二姐將自己的余款全部交給章克，用作二姐的生活補貼，并囑咐章克照料好二姐的生活，生活中如出現(xiàn)困難立即給他寫信，他一定全力支持。 </p><p>　　宋子安回國了，他帶回了宋慶齡在國外生活的最新情況，也因此成為宋氏家族與宋慶齡溝通的最佳渠道。 </p><p>　　1929年，中山陵建成，孫中山的國葬即將舉行。3月，國民黨

14、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提議委派宋子安赴德國迎接宋慶齡回國（后改為“出關迎迓”）參加孫中山的奉安大典。5月17日宋慶齡抵達沈陽，宋子安和哥哥宋子良作為蔣介石和國民黨中央的代表在車站迎接。此后，他又陪同宋慶齡抵達北平，舉行孫中山遺體改殮儀式，并全程陪同宋慶齡隨孫中山靈櫬南下。奉安大典結(jié)束后不久，宋慶齡再度回到德國。 　　宋子安回國后，參與了宋子文推行的鹽稅改革，出任松江鹽務稽核所經(jīng)理，后升任松江鹽運副使。為了打擊食鹽走私，宋子文加大了武裝緝私

15、的力度，宋子安被任命為蘇屬鹽務緝私局局長。 </p><p>　　1931年7月倪太夫人倪珪貞病逝。宋慶齡從德國匆匆趕回上海。兄弟姐妹終于又相聚一堂，但卻失去了母親。 </p><p>　　1932年8月，宋藹齡、宋慶齡、宋子文、宋美齡、宋子良、宋子安一起，在上海萬國公墓宋氏墓地為父母宋耀如、倪珪貞建合葬墓。建合葬墓之前，對父親宋耀如墓做了最后祭掃。宋慶齡和宋子安在父親墓前合影，并在照片背

16、面親筆寫上了“樹長萬代，葉落歸根”八個字，表達自己將來要回歸宋氏墓地，期盼家族團圓的心愿。這張照片宋慶齡一直帶在身邊，去世后留在了北京后海故居。而宋慶齡也是兄弟姐妹中唯一踐約的成員，安葬在上海陪伴父母。 </p><p>　　較少涉足政治的子安關注家族團結(jié)， </p><p>　　促成大哥宋子文1963年訪臺 </p><p>　　1934年，中國建設銀公司在上海成

17、立，宋子文、宋子良、孔祥熙等被選為董事，孔祥熙任董事長，宋子文任執(zhí)行董事，宋子良任總經(jīng)理。初出茅廬的宋子安就任監(jiān)察。數(shù)年后，宋子安接任總經(jīng)理。這以后，宋子安又擔任了廣東銀行的董事長?？傮w上看，宋子安與他的哥哥姐姐不同，他的活動基本上在自己所學金融專業(yè)的范圍內(nèi)，而且始終追隨著宋子文的腳步。 </p><p>　　宋子安是宋氏家族中離政治最遠的一位。但由于身處其中，他也不得不卷入一些矛盾。 </p>&

18、lt;p>　　由于理念上的差異，宋子文與蔣介石曾多次發(fā)生沖突，甚至動手。為此，宋子文在政壇上起起伏伏。1943年10月，在對史迪威的看法上，時任外交部長的宋子文又與蔣介石發(fā)生了激烈的爭辯。兩人矛盾升級，蔣介石自此拒絕與宋子文見面。宋子安對郎舅之間的隔閡深深擔憂。11月6日他去見蔣介石，要求蔣召見宋子文。蔣介石評價宋子安“彼誠幼稚而天真之人也”。在政治斗爭中，“幼稚而天真”不是贊譽之詞。顯然，蔣介石認為宋子安是不懂政治的。 <

19、/p><p>　　1938年春的一天，李云到宋慶齡家做客。宋慶齡對她說：“昨天我的小弟子安來看我，對我說：‘三姐（指宋美齡）來到香港，我們都聚在一起，三姐關照大家，任何事情不要告訴你?！衣犃撕苌鷼?，就對我的小弟說：‘你不要對我說什么，我也不要聽。’我的小弟子安是和我比較好的，他還來告訴我一點消息?！?</p><p>　　以上這兩件事都可以說明宋子安不具備政治技巧，對政治也沒有什么興趣的，他

20、更關心的是家族的團結(jié)和睦。對于家族在政治上的分裂，他很痛心，但又無力解決。 </p><p>　　1949年下半年起，宋子安定居在美國舊金山。他仍然擔任廣東銀行董事長，經(jīng)常往來于舊金山和香港之間。1954年起宋子安開始到臺灣探望宋美齡和蔣介石，至1966年前后達11次。其中大多是與夫人和兩個兒子同行，每次都受到宋美齡夫婦的熱情接待。特別應當提到的是，宋子安促成了宋子文1963年的訪臺。 </p>&

21、lt;p>　　因與蔣介石的多次反目，宋子文對其毫無好感。國民黨撤退到臺灣之初，蔣介石曾邀請宋子文赴臺，但宋拒絕接受邀請。1963年宋子文到菲律賓辦事。2月4日他寫信給在美國家中的夫人張樂怡，表示將很快返回美國，問夫人能否到舊金山或洛杉磯與他會合，一起在加州灣區(qū)度過幾周。第二天宋子安抵達馬尼拉，與宋子文會面，代表蔣介石和宋美齡邀請宋子文訪臺。宋子安成功地說服了宋子文。會面后宋子文改變了計劃。2月6日，他再次致函張樂怡，表示決定去臺灣

22、一至兩周，月底前回家。此后，他即從馬尼拉前往臺灣。這次宋子文與蔣介石夫婦的相聚是愉快的，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政見的分歧。直到3月，宋子文才離開臺灣，經(jīng)菲律賓返抵紐約。宋子安也于3月離開臺灣返回舊金山，顯然宋子文的臺灣之行是他穿針引線的。這是1949年以后宋子文唯一的臺灣之行。宋子安肯定十分樂見自己的哥哥與姐夫的和解。 </p><p>　　幼弟猝然離世，輾轉(zhuǎn)十年后 </p><p>　　宋慶

23、齡終于看到子安及其家人的照片 </p><p>　　在宋子安為宋子文和蔣介石牽線的同時，一個與他感情最深的姐姐卻在無奈地隔空牽掛著他。前中國銀行香港分行經(jīng)理鄭鐵如，新中國成立后曾多次見到宋慶齡。他說：“我每次見到孫夫人，孫夫人總要探問宋子安先生的近況，如果我說得籠統(tǒng)，孫夫人就會叫我回港后再設法了解得詳細些，然后告訴她?！彼螒c齡告訴鄭鐵如，小時候在兄弟姐妹中，她跟這位幼弟是最要好的。在向鄭鐵如談起宋子安時，她總是滿

24、含深情。宋慶齡還曾托鄭鐵如帶口信給宋子安：“他的二姐非常想念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跟他見一次面。”當時中美沒有建交，宋慶齡不便去美國，因此希望宋子安能夠回國來一敘姐弟之情。 </p><p>　　1969年2月25日，宋子安赴香港參加廣東銀行開幕。當天，因腦溢血猝然離世，年僅62歲。宋藹齡、宋美齡赴舊金山參加了他的追悼儀式。宋子安安葬在美國加州阿拉米達縣奧克蘭的觀山公墓（Mountain View Cemetery

25、）。 </p><p>　　宋慶齡是怎樣得知這個消息，又是如何處理的呢？宋慶齡的英文秘書張玨寫過不少回憶宋慶齡的文章，后來油印了文集《往事不是一片云》。在敘述這件事時，張玨寫道：當時宋慶齡“從外國雜志上看到宋子安去世的消息，她親自擬了電報，要我發(fā)出，表示哀悼。她說宋子安在弟輩中是最了解她的”。文集印出后，張玨曾送一本給宋慶齡的警衛(wèi)秘書杜述周。杜述周在張玨的文章旁用紅筆做了一些批語。在上面一段文字旁，杜述周寫了如下

26、文字：“給宋子安夫人的電報，是我到電報大樓拍發(fā)的。去時人家說，未接到通知。過一會說國辦通知來了，發(fā)。我才知道是宋子安事。當時和美國未建交，電報是發(fā)瑞士轉(zhuǎn)的。發(fā)報前告總理、鄧大姐，總理那（里）通知電報大樓的。”這段經(jīng)歷杜秘書印象很深，生前幾次給我講述過。愛潑斯坦曾就此發(fā)表議論說：“她（指宋慶齡）為了要往美國發(fā)一個唁電，還得請周恩來和鄧穎超幫忙獲得特許——在那段緊張的時期，事情就是這樣的。”的確，當時舉國上下正在積極備戰(zhàn)，最大的敵人就是蘇修

27、和美帝。 </p><p>　　電報的內(nèi)容究竟是什么？兩位秘書都沒有說?，F(xiàn)存北京宋慶齡故居的電報原件如下： 　　急件 </p><p>　　致：Peter S Sommer律師 </p><p>　　美國舊金山市市場大街（Marker St.）625號 </p><p>　　剛收到你的航空郵件。請向宋子安夫人轉(zhuǎn)達我喪親的巨大的震驚和深切的哀

28、痛。我愿放棄給我的任何遺產(chǎn)，將它們留給子安的子女。 </p><p><b>　　宋慶齡 </b></p><p><b>　　孫逸仙夫人 </b></p><p>　　1969年4月5日 </p><p>　　從電報內(nèi)容看，宋子安去世后宋慶齡接到了其律師的航空郵件。是律師通知她，宋子安已逝世，請她

29、接收由宋子安代管的屬于她的遺產(chǎn)。所以張玨所說宋慶齡通過外國雜志得知這個消息的說法是存在疑問的。宋慶齡還在電報中，請律師代為向宋子安夫人致哀，因為她不知道如何與其聯(lián)系。 </p><p>　　電報中提到的遺產(chǎn)問題，是公眾過去從未聽說過的。其實這筆遺產(chǎn)是有蛛絲馬跡可尋的。倪太夫人去世后，父母的遺產(chǎn)分給兄弟姐妹，其中也有宋慶齡一份，但當時因與家族其他成員政治立場不同，宋慶齡沒有接受這筆遺產(chǎn)。1939年3月5日，為推動全

30、民抗戰(zhàn)，重慶舉行了愛國獻金競賽?！渡陥蟆穲髮В核蚊例g在婦女界集會上宣布，其兄弟宋子文、宋子良、宋子安及其兩姊孫夫人宋慶齡及孔祥熙夫人宋藹齡，均各由遺產(chǎn)中捐出萬元。1978年8月26日宋慶齡在致陳翰笙的信中曾說到，1931年她從德國帶病回上海參加母親葬禮時，胡蘭畦一路陪伴著她。回上海一周后，宋慶齡從母親的遺產(chǎn)中借了一些錢，讓胡蘭畦返回柏林讀書。以上這兩個事例都說明遺產(chǎn)是存在的，但宋慶齡不接受。在特殊情況下不得不使用時，她便以“借”的方式來

31、變通處理。 </p><p>　　2002年我們采訪了杜述周，在談到宋子安去世后的情況時，他說：后來據(jù)宋慶齡同志身邊比較親近的人講，宋家分配財產(chǎn)她大概分到60多萬美元，可她沒拿，由宋子安代管著。當時這件事未引起我們的重視，所以沒有追問杜述周，宋慶齡究竟是跟哪個人說的。 </p><p>　　對于宋子安的突然去世，宋慶齡痛心不已。 </p><p>　　1971年2月

32、她在給廖夢醒的信中說：“我親愛的小弟，他身體很健康，卻在香港暴死，死因至今還沒有弄清楚?！?</p><p>　　1979年4月，宋慶齡致函楊孟東：“最近聽上海的一個老朋友談起，子安（已故）的妻子婷婷嫁給一個埃及人！大約六七年前，我的親愛的小弟弟在香港突然去世之后，她就到美國斯坦福大學去念書了。他們有兩個兒子，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因為子安是戰(zhàn)時在美國結(jié)婚的?！?</p><p>　　宋慶

33、齡很想得到宋子安的照片，于是設法通過對外友協(xié)聯(lián)系宋子安夫人胡其英。1979年9月5日，胡其英終于從舊金山給宋慶齡來信了。這封信寄到了“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xié)會”。 </p><p><b>　　親愛的孫夫人： </b></p><p>　　近日得知您想要子安及其家庭的照片。請允許我借這個機會，對您在1969年子安去世后發(fā)來的親切的電報表示感謝。 </p>&

34、lt;p>　　附上10張照片。為了您可以詳細查閱，照片是按照片背面的年月為順序排列的。 </p><p>　　因為不知道您的家庭住址，所以我將照片寄到您給我來信的地址。 </p><p>　　第5和第6張照片是宋子安在兒童醫(yī)院的學習實驗室，里邊有供醫(yī)生和醫(yī)務工作人員使用的醫(yī)療設備。第8和第9張照片，是在De Young 紀念博物館的宋子安陳列室，那些發(fā)掘出的Avery Brundag

35、e 先生久已湮沒的收藏品，將總會勾起對宋子安在舊金山的回憶。 </p><p>　　當前，我們的大兒子羅尼（Ronnie）在紐約工作。小兒子利奧（Leo）在加利福尼亞經(jīng)營他自己的礦泉水生意。去年，我到位于西亞圖的華盛頓大學的土木工程學教授穆罕默德·謝里夫（Mehmet Sherif）那里去了，但我家還留在舊金山。 </p><p><b>　　祝您健康快樂 </b

36、></p><p><b>　　敬禮 </b></p><p><b>　　婷婷 </b></p><p>　　照片背面還用鋼筆做了說明。 </p><p>　　胡其英是1941年12月20日與宋子安在美國舉行的婚禮，所以宋慶齡從未見過這位弟媳。 </p><p>　　

37、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宋子安離開人世已經(jīng)整整十年。宋慶齡百感交集！她立即寫信給楊孟東：“婷婷終于把子安的照片寄給我了。我真難以相信他已經(jīng)離開了我們！他是我的多好的弟弟，他從不傷害任何人。對他的猝然去世，我止不住掉淚?，F(xiàn)在我見到了婷婷本人的照片，我能理解為什么她同那埃及人結(jié)了婚?！彼阉巫影驳恼掌旁谏磉吙戳擞挚?。但是，宋慶齡的思念也難以持久了，她的健康狀況已經(jīng)很差，幾乎每天都在和疾病抗爭。僅僅過了一年多，宋慶齡就在北京病逝了。宋子安夫人胡其

38、英從舊金山向北京發(fā)來唁電：“對我丈夫的姐姐逝世謹表示誠摯的哀悼。” </p><p>　　宋子安與胡其英膝下有兩個兒子——長子宋伯熊、次子宋仲虎。由于宋子文與宋子良都沒有兒子，所以宋子文把子安的兒子作為宋氏家族共同的子嗣，兩個侄兒的中文名字也是他取的。 </p><p>　　現(xiàn)在，宋仲虎的夫人宋曹琍璇是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的訪問學者，負責閱看捐到那里的蔣介石、宋子文、孔祥熙、蔣經(jīng)國的私

39、人檔案，并進行篩選分類，以便陸續(xù)將其公開。我們祝愿她一切順利，能為海內(nèi)外學者的研究提供更多依據(jù)。 </p><p>　　2013年3月12日 </p><p>　　筆者注：文中英文函電由何麗嬰教授翻譯。 </p><p>　?。ㄗ髡邽橹袊螒c齡基金會研究中心顧問） </p><p><b>　　責任編輯 周崢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