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勵過度誘發(fā)的盈余操縱——冠辰公司財務舞弊案例剖析及延伸審計思考

1、激勵過度誘發(fā)的盈余操縱激勵過度誘發(fā)的盈余操縱——冠辰公司財務舞弊案例剖析及延伸審計思考冠辰公司財務舞弊案例剖析及延伸審計思考冠辰國際有限公司(ComputerAssociatesInternationalInc，以下簡稱CA公司)是世界領先的商用軟件開發(fā)商，CA公司通過先進的技術、服務和培訓，提供電腦終端基礎架構，在電子商務領域的發(fā)展卓有成效，其客戶群涵蓋了財富500強95%以上的企業(yè)。CA公司現(xiàn)有員工2萬多名，2000會計年度(截至2

2、000年3月31日)，CA公司的營業(yè)收入超過60億美元。富有傳奇色彩的公司創(chuàng)始人王嘉廉(lesWang)出生于上海，從小移民美國。1976年王嘉廉創(chuàng)建了CA公司，創(chuàng)建伊始只有三位員工和單一的產(chǎn)品。經(jīng)過近30年的奮斗，如今的CA公司已經(jīng)成長為世界第四大獨立軟件公司。王嘉廉是繼王安之后最為成功的華裔企業(yè)家，但20世紀90年代后期發(fā)生的財務丑聞，已使王嘉廉和CA公司的聲譽受到極大損害，并最終迫使他在2000年9月黯然退休。不幸的是，CA公司的

3、厄運并沒有隨著王嘉廉的離職而終止，2004年9月23日，美國總檢察長辦公室對王嘉廉的繼任者、CA公司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zhí)行官(CEO)庫瑪(S.Kumar)提出妨礙司法罪和證券舞弊罪的刑事指控，CA公司被迫向其遭受慘重損失的股東支付了2.25億美元的賠款。一、一份天價的管理者激勵合同一、一份天價的管理者激勵合同1998年6月12日對于時任CA公司董事長兼CEO的王嘉廉和他的搭檔庫瑪及阿茲來說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當天他們因為執(zhí)行1995年的

4、一項關鍵管理人員期權計劃而得到2025萬股的股票，經(jīng)過稅收調整，實得1474萬股。其中王嘉廉得到933萬股價值高達6.5億美元的股票，庫瑪分得3.2億美元的股票，阿茲也有1億美元股票的進賬，王嘉廉因此在1999年度全美CEO收入排行榜上高居首位。這份天價合同由CA公司董事會薪酬委員會設計。合同標的為600萬股股票，其中200萬股為基本獎，400萬股為附加獎，執(zhí)行期為5年，到2000年3月31日止)執(zhí)行條件為5年里若股票收盤價連續(xù)在60個

5、交易日內超過131美元，3人獲得全額獎勵；若131美元的收盤價持續(xù)不到60個交易日，但可以維持105美元以上達60個交易日，3人只能得到40%的基本獎；若105美元的收盤價維持不到連續(xù)60個交易日，但75美元以上的收盤價超過連續(xù)60個交易日，只能得到20%的基本獎。另外，若收盤價在180美元的高位上停留連續(xù)60天以上，他們的退休計劃提前執(zhí)行。經(jīng)過1996年和1997年兩次股票分割，這份激勵合同的標的調整為2025萬股股票，其中基本獎67

6、5萬股，附加獎1350萬股，執(zhí)行條件由每股131美元的股票價格調整為每股53.33美元。結果，不到3年時間，他們就做到了。1997年10月21日至1998年5月21日期間，CA公司的股票連續(xù)在60個交易日內維持在53.33美元以上的價位上。這樣的一份合同表面上看來對股東也很有利，它首先保證股東賺到錢，然后才輪到關鍵的高管人員得利。然而合同里隱含著一個致命的缺陷，它并未考慮到相對市場、相對同行業(yè)的股價和業(yè)績水平。眾所周知，20世紀90年代

7、中后期美國股市牛氣沖天，信息技術(1T)類股票價格飆升。在這種股票只漲不跌的券交易委員會)、美國總檢察署辦公室開始對CA公司展開調查，以確定CA公司此前是否存在夸大銷售收入、高估利潤以抬高股價的行為，重點調查上個世紀90年代末向王嘉廉等3人支付11億美元獎金一事；2002年11月18日，在與CA公司共同度過了26載春秋之后，公司創(chuàng)始人王嘉廉突然宣布辭去公司主席及董事會成員職務，正式退休，由庫瑪接任董事長。為了減輕自身的法律責任，庫瑪任命

8、了由外部董事、前SEC首席會計師舒爾茨領導的審計委員會進行一項獨立的調查，以確定公司是否存在著通過推遲結賬時間據(jù)以提前確認收入的問題。2003年10月8日，調查的初步結果顯示，CA公司確實存在提前確認收入的行為、為此CA公司的首席財務官(CFO)艾拉扎爾(1raZ)、高級財務副總裁勞埃德斯里文史泰恩(LloydSilverstein)以及財務副總裁大衛(wèi)瑞德(DavidRivard)被迫辭職。2004年4月19日，法律與財務部門的9名職員

9、因牽涉操縱收入而被解雇。2004年1月12日CA公司收到SEC發(fā)出的威爾士通知(WellsNotice)，而這是SEC要提起民事訴訟前的最后階段。為了對其任內的會計舞弊問題負責，同時迫于SEC持續(xù)不斷深入的會計調查的壓力，4月22日董事長兼CEO庫瑪辭去這兩個職位，退出董事會，轉任新設的首席軟件設計師一職。三、開啟時間窗操縱收入的游戲三、開啟時間窗操縱收入的游戲CA公司的主營業(yè)務收入來自以下幾個方面：(1)向客戶提供軟件使用權獲得的許可

10、費收入；(2)向客戶提供技術支持和軟件升級服務獲得的維護費收入；(3)向客戶提供專業(yè)化服務(如軟件使用、咨詢、教育等)的服務費收入其中軟件許可費收入是CA公司的最主要收入來源，約占80%。為了滿足華爾街的盈利預期，維持其高企的股價并使高管人員通過股票期權從中收益，CA公司主要通過操縱軟件許可費收入等手段，虛增其對外報告的經(jīng)營業(yè)績；2004年4月26日CA公司向SEC遞交了8K報告(重大事項臨時報告)，對結束于2000年3月31日和200

11、1年3月31日會計年度的財務數(shù)據(jù)進行了重述，這份重達數(shù)據(jù)來自其審計委員會的調查結果8—K報告顯示，在2000和2001兩個會計年度里，CA公司共提前確認了22億美元的收入，而在這之前的會計年度里累計提前確認收入5.61億美元，虛增利潤3.33億美元、在美國，軟件收入確認的主要規(guī)范是AICPA(美國注冊會計師協(xié)會)的97—2號公告(StatementOfPosition，SOP97—2)“軟件收入確認”、根據(jù)SOP97—2第16段的要求，

12、若賣方使用書面合同開展慣常的軟件銷售或軟件授權使用等業(yè)務活動，那么，只有在當期內雙方已經(jīng)簽署合同，才能在當期確認軟件的銷售收入或軟件許可費收入。但C：A公司確認的軟件許可費收入并沒有符合這一至關重要的條件CA公司使用的主要手法包括：(1)開啟時間窗，推遲結賬日，延長會計季度期限將每個季度的最后一個月按35日計(CA公司的財務人員將這種做法戲稱為“35天月份慣例”)，在季度結束次月的5日寬限期(有時甚至更長)內才正式簽署的合同也視為上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