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生成機制分析

1、<p>　　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生成機制分析</p><p><b>　　朱必祥 許震</b></p><p>　　【摘 要】本文在界定人力資本投資風險概念和揭示人力資本產(chǎn)權特征的基礎上，從產(chǎn)權經(jīng)濟學角度分析了人力資本投資的三種風險：人力資本多元投資主體產(chǎn)權要求與單一載體之間的矛盾風險；人力資本在使用中的風險以及人力資本流動性風險。從信息經(jīng)濟學視角揭示了信息

2、不完全帶來的人力資本投資主體決策失誤風險、投資未來收益不確定風險，以及信息不對稱導致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p><p>　　【關鍵詞】 人力資本投資風險 人力資本產(chǎn)權 風險生成機制</p><p>　　所謂人力資本投資風險，是指人力資本投資主體投入了一定的時間、物質資源來生產(chǎn)人力資本，由于不確定因素的存在使得人力資本的投資沒有獲得預期的收益，甚至不能彌補投資的成本這樣

3、一種狀況。人力資本投資風險會導致投資者無法獲得預期收益和無法收回投資成本，因而會影響人力資本投資。本文重點在于從產(chǎn)權經(jīng)濟學理論和信息經(jīng)濟學理論的視角分析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的生成機制。</p><p>　　一、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的產(chǎn)權經(jīng)濟學分析</p><p>　　1．人力資本產(chǎn)權含義及特征</p><p>　　對人力資本產(chǎn)權問題的重視，與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理論的深入研究相聯(lián)系

4、。在分析現(xiàn)代企業(yè)產(chǎn)權結構安排的效率問題時涉及實物資本與人力資本（廣義上的資本與勞動）的關系，也就是哪種要素所有者應該擁有企業(yè)管理控制權、剩余索取權。在有的人看來，產(chǎn)權主要是指企業(yè)剩余索取權和剩余控制權，所以根據(jù)產(chǎn)權的定義，“嚴格地講，并不存在人力資本產(chǎn)權問題”，當主張人力資本所有者擁有這種企業(yè)產(chǎn)權（剩余索取權）時，事實上強調的是人力資本收益權。但是，同樣是根據(jù)產(chǎn)權概念，有人認為“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市場交易過程中人力資本所有權及其派生的使用權

5、、支配權和收益權等一系列權利的總稱，是制約人們行使這些權利的規(guī)則，本質上是人們社會經(jīng)濟關系的反應”，“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一組權利束，包括人力資本所有權、支配權、處置權、使用權和收益權”。 因此，有人明確講：“所謂人力資本產(chǎn)權就是人力資本的所有權，即存在于人體之內、具有經(jīng)濟價值的知識、技能乃至健康水平等的所有權?！?</p><p>　　筆者認為不能簡單地套用產(chǎn)權概念來界定人力資本產(chǎn)權，人力資本產(chǎn)權不能界定為“物權”性

6、質的“所有權”，也不能涵蓋在廣義的產(chǎn)權中。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界于物權與對人權之間的權利，是一種受限制的排他性的產(chǎn)權，可以借鑒“他物權”概念，創(chuàng)造一個概念“我物權”來表達。這個“我”是就是指“人”這個主體，這個“物”不完全是“物權法”意義上的“物”。這種權利依存于人身，權能的實現(xiàn)依賴于主體的人身，所以，這種權利是不完全的，是受“我”限制的權利。根據(jù)我們對人力資本產(chǎn)權的界定，在非奴隸制社會，人力資本產(chǎn)權具有以下特征：</p>&l

7、t;p>　　第一，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派生性權利。人力資本產(chǎn)權的物質載體是唯一的人體，沒有活的生命人體，就沒有人力資本產(chǎn)權，人力資本產(chǎn)權以人的人身自由權為前提，沒有人身自由權就沒有自主的人力資本產(chǎn)權。</p><p>　　第二，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自主產(chǎn)權。人力資本所有權與它的載體不可分割，而非人力資本與所有者是可分離的。人力資本所有者讓渡的不是人力資本所有權，而是使用權，是在一定合約規(guī)定下的使用權，人力資本產(chǎn)權的行使

8、受到載體人的自主意志的限制。</p><p>　　第三，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排他性強的產(chǎn)權。人力資本產(chǎn)權由于載體的唯一性，所有權歸屬于人本身，分割困難，無形的存在于自己體中人力資本存量，別人是無法占有的，而且人力資本使用權的實現(xiàn)在時間上和空間上是同一的，同一個人不能同時為不同雇主提供不同的服務。</p><p>　　第四，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受限制的、不完全的產(chǎn)權。一是受人身權利的限制，當人身權利受到

9、限制時，人力資本產(chǎn)權就不能由所有者自主行使；二是受非人力資本產(chǎn)權的限制，不能和實物資本結合的人力資本就沒有產(chǎn)權可言，只有物化的、價值化的人力資本才有產(chǎn)權；三是人力資本供給者和需求者的合約指向（標的）都不是產(chǎn)權的全部的權能。</p><p>　　第五，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流動性低的資產(chǎn)。人力資本市場是不完全，信息不對稱的，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不完全的。這意味著在現(xiàn)代金融制度下，實物資本具有擔保、抵押的功能，而人力資本則不能用于

10、抵押，擔保。前者可以轉讓、出租、繼承等，而人力資本產(chǎn)權既不能轉讓，也不能出租和承襲。</p><p>　　第六，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界于物權與人身權之間的特殊的權利范疇，具有多種權利的屬性。從具有經(jīng)濟價值和未來收益的性質來看，人力資本產(chǎn)權具有財產(chǎn)權的特征；從它的人身載體生命周期性來看，具有與所有人不可分割性質，具有人身權的特征；從它的無體性和基于人的腦力勞動成果性質來看，人力資本產(chǎn)權具有知識產(chǎn)權的特征。</p&g

11、t;<p>　　2．人力資本產(chǎn)權與人力資本投資風險</p><p>　　由于人力資本的產(chǎn)權的性質特征而造成的人力資本投資風險主要有三方面：</p><p>　　其一，人力資本多元投資主體產(chǎn)權要求與單一載體之間的矛盾風險。人力資本投資主體的多元化導致人力資本產(chǎn)權歸屬多元性。人力資本投資與物質資本投資的一個不同之處在于，無論人力資本投資的主體是誰，如果把時間因素納入其中，人力資本

12、載體本身都是其中的一個投資主體。由于人力資本是一種時間密集型的資本，時間也就成為人力資本投資的一種主要的投入，可以說，時間在人力資本投資中具有首要的意義。雖然有些形式的人力資本投資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如遷移與流動）而時間成本很小，但是，就大多數(shù)形式的人力資本投資而言，一般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有些需要幾年，有些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所以，時間構成了人力資本投資的主要投入與成本。按照經(jīng)濟學上的“誰投資誰擁有誰受益”的原則，人力資本

13、投資的主體都具有收益權。但是如何計量各人力資本投資主體的投入和確定其收益確實是一個具有很大難度的問題，而且對于非人力資本載體的投資主體來說，由于人力資本是與人力資本載體本身結合在一起的，那么其他投資主體的收益就往往受到人力資本載體的影響，其收益會隨載體的情緒波動而有所增減，甚至會出現(xiàn)投資者無法受益的狀況，“誰投資誰受益”的原則就受到了極大的</p><p>　　其二，人力資本在使用中的風險。人力資本投資不同于物質

14、資本投資，人力資本投資的主體是人，客體也是人。其投資的產(chǎn)物—人力資本是附著于人身上一種潛在的生產(chǎn)能力和生產(chǎn)手段。由于人力資本與其承載者不可分離，所以，相對于物質資本而言，人力資本作用的發(fā)揮難免會受到個體情緒等方面的影響，因此，人力資本的收益更具有不確定性，實際上，所有影響人類行為的因素都可能影響人力資本效能的發(fā)揮。作為社會中的人，人力資本載體具有不同的成長背景和人格特質，在思想、感情、經(jīng)歷方面存在著較大的差異性。而且即使是在人力資本投資

15、過程中人本身也易受到外界的各種影響，從而使投資不能取得預期的效果；即使是投資過程順利完成了，其效能的發(fā)揮也要受外部是否有激勵因素的影響。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和不同的環(huán)境中其創(chuàng)造的價值是不相同的，人力資本的價值只能在使用的過程中動態(tài)地予以確定，而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統(tǒng)一的、固定的衡量標準。</p><p>　　其三，人力資本流動性風險。人力資本的流動性低來自兩個方面，一是人力資本市場是不完全的，二是人力資

16、本具有資產(chǎn)專用性。這主要會從兩個方面對人力資本投資造成風險：人力資本資產(chǎn)不能變現(xiàn)風險和資產(chǎn)專用性風險。</p><p>　　人力資本市場是不完全，信息不對稱的，人力資本產(chǎn)權是不完全的。這意味著在現(xiàn)代金融制度下，實物資本具有擔保、抵押的功能，而人力資本則不能用于抵押，擔保。前者可以轉讓、出租、繼承等，而人力資本產(chǎn)權既不能轉讓，也不能出租和承襲。由于人力資本不具有抵押、轉讓、世襲等功能，流動性差，這就造成了人力資本的

17、流動性風險。注意，人力資本載體可以自由遷徙、流動，正是這種載體的自由遷徙加劇了人力資本的流動性風險。這方面代表性例證有助學金貸款問題和企業(yè)通用知識培訓問題。給低收入的或困難家庭的大學生發(fā)放助學金貸款是典型的人力資本投資舉措，但是，包括我國在內出現(xiàn)的問題是大學生助學金貸款難，難在擔保與償還。企業(yè)需要有一定教育程度的員工，但企業(yè)不會投資國民基礎教育來培養(yǎng)所需員工，甚至一般性通用知識的培訓企業(yè)也不愿意投資，原因在于這種人力資本投資變現(xiàn)風險太大

18、。</p><p>　　人力資本資產(chǎn)專用性風險，包括市場變現(xiàn)風險和“訛詐”風險或道德風險。在現(xiàn)代社會，人類知識和學科的細化使得在當代已很少有人可以同時在幾個或許多不同的領域取得重大成就或成為專家，個人為了在未來取得更大的收益往往會根據(jù)市場需求和自己的判斷進行專業(yè)性很強的專用性投資，這樣形成的人力資本具有使用范圍的相對固定性、專用性，一經(jīng)進入某個行業(yè)或職業(yè)便很難退出或轉向其它行業(yè)或職業(yè)，即使失誤也無法追回，往往會使

19、投資成本全部沉淀或浪費；而物質資本投資則不一定，現(xiàn)代金融市場的發(fā)達為物質資本投資的退出提供了極大的方便，使其可以在一有風吹草動時迅速撤出；而且一旦失誤還可以通過變賣等方式收回部分或全部投資從而避免更大的損失或投資成本的沉淀。所以與物質資本相比，人力資本更不易轉移和退出、專用性更強，其投資更具有風險性。</p><p>　　人力資本資產(chǎn)專用性風險的另一方面情形是“訛詐”風險或道德風險，即人力資本投資主體還可能會遭遇

20、到買方的“訛詐”或“敲竹杠”風險。下面我們利用模型來進一步證明為什么人力資本專用性投資會導致人力資本投資風險。</p><p>　　現(xiàn)在假定有兩個時期：時間t1和t2，t＝1（人力資本交易前，即事前）， t＝2（人力資本交易后，即事后）。為了分析的方便，假設只有兩個當事人：人力資本供給者與人力資本購買者。他們在時期t1可以簽約也可以不簽約。在時期t2剛開始時，他們雙方都可以知道交易所帶來的好處，可是在t1時，交易

21、的好處對于他們中的每一方來說，都只是一個隨機變量。為什么要等到t2雙方才能知道交易的好處呢？可以這樣設想：供方為求方所進行的人力資本投資項目在t2實現(xiàn)了效益。假定交易品是一種不能分割的，于是設時期t2的交易額為1，或為0。買方對該人力資本交易的主觀評價為，供方提供人力資本的成本為，因此交易的凈所得應為。</p><p>　　在t＝2（即事后），與都是公共信息。但供給方可以在事先（t＝1）進行人力資本專用性投資，這

22、種投資可以降低事后（t＝2）的邊際成本。但該投資是為事后的交易而專門進行的，如果在t＝2時期，交易沒有發(fā)生，那么供方就會有損失。比如，我們假定，合約是在t＝2期的期初簽訂，這時供方己知買方的評價＝3。供方如果在t＝1期進行了專用性投資，設，那么，等到t＝2期，供方的邊際成本＝0；如果供方事先不進行投資（），則到t＝2期，其。再假定，事后買賣雙方之間的談判導致了Nash均衡：即他們之間均分交易所帶來的好處。于是，如果（即供方事先進行了投資

23、，），則，供方與買方就各得1.5的剩余。如果供方在事先不進投資（），那么（因），就不會有事后的交易發(fā)生，買賣雙方的剩余只能為零。我們可以專門考察供方的利益：如果在事先不進行投資，那么其剩余為零；如果他事先進行了投資，那么其事后的凈剩余為1.5－2<0。顯然，比較這兩種可能的結果，從供方的私利出發(fā)，他便會選擇事先不投資（）。但是，從社會利益（這里指的是供求雙方利益之和）考察，如供方進行事先的人力資本投資，那么社會凈利益為，顯然供方應

24、該進行事先人力資本投資。這里便發(fā)生了</p><p>　　可以將上述例子模型化。設人力資本供給方的成本函數(shù)是其專用性投資的函數(shù)，且（因為I是專門為降低事后的生產(chǎn)成本而進行的。）,（因是專門為降低事后生產(chǎn)成本的功效遞減，即生產(chǎn)是凸的）。為簡單起見，又設，即就是不進行事前投資，交易在事后也是必要的。設事后的交易價格由納什均衡來決定，以至于，即一旦供方在事前進行了投資，供求雙方從事后交易中所獲的利益相等。這樣 。<

25、;/p><p>　　人力資本供給方的利潤就由下列規(guī)劃決定</p><p><b>　　（1.1）</b></p><p>　　這里，價格式隱含了一個問題，即供給方為降低成本而事先作的投資只能在價格中獲得的回報：。還有被買方拿走了。</p><p>　　這當然會降低供給方在事先進行人力資本投資的動力。于是，從私人利益出發(fā)，人力

26、資本供給方的最優(yōu)投資解的一階條件是</p><p><b>　?。?.2）</b></p><p>　　相反，社會關于事前投資的最優(yōu)規(guī)劃是</p><p><b>　　(1.3)</b></p><p>　　這里沒有價格的作用。于是，一階條件為</p><p><b&g

27、t;　　(1.4)</b></p><p>　　由于生產(chǎn)為凸的，成本是遞減的，降低成本的功能遞減，，所以值大的會比值小的代表更大的事前投資量?？梢?，事后關于定價的納什（Nash）均衡，會導致供方事前進行投資的相對不足。</p><p>　　這個模型所揭示的經(jīng)濟關系是：只要進行事先人力資本投資的一方在事后不能獲得投資成本降低所帶來的全部節(jié)約，只要交易的另一方能在事后通過使用“我不

28、參加交易了”這種否決權來訛詐一部分事前投資的利益，那么，事前的專用性人力資本投資就會不足，對個體而言就會產(chǎn)生人力資本投資風險。威廉姆森在1975年的著作中稱這種事后的“扼制”行為為“機會主義行為”。</p><p>　　在數(shù)學上如何度量資產(chǎn)或投資的上述專用性程度呢？如果賣方的事先投資不是專門為某一個買方而進行的，他所產(chǎn)生的人力資本在事后可以找到另外的交易伙伴，那么我們可以設中有部分是不專為一個特定的買者而進行的，

29、即是非專用性投資。這樣，如，則全部事先投資就是非專用性投資，而如，則全部事先投資就都是為某一個特定的買者而進行的。什么是賣方進行非專門性投資的利益呢？答案是。因為其投資是非針對某一個買者，任何潛在的買者都可以參加事后交易，賣者就可以利用買者之間的競爭獲得全部的由買者的主觀評價所代表的。這樣，如一個賣者又進行專用性投資，那么，他進行專用性人力資本投資后與特定的買者進行事后交易的價格條件應由下式?jīng)Q定</p><p>

30、<b>　?。?.5）</b></p><p>　　為什么供方的利益所得要減去呢？因為這一項是供方可以向非專用性投資的受益者收取的收入，不必進入與專用性投資有關的供求雙方的利益分割。所以</p><p><b>　?。?.6）</b></p><p><b>　　賣者的利潤仍為</b></p&g

31、t;<p><b>　?。?.7）</b></p><p>　　對（1.7）求一階條件，結果為</p><p><b>　?。?.8）</b></p><p>　　如果（完全的投資專用性），則回到；如果（毫無投資的專用性），就回到社會最優(yōu)投資的一階條件。隨著的值上升，投資的優(yōu)化程度也隨之上升。由此可見，專用性

32、投資的專用性程度會產(chǎn)生無效的后果。</p><p>　　二、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的信息經(jīng)濟學的分析 </p><p>　　信息經(jīng)濟學中的信息，本質上是一種市場參加者的市場知識與經(jīng)濟環(huán)境中的事件狀態(tài)（主客觀不確定性）之間概率性建構的知識差。信息經(jīng)濟學中對經(jīng)濟信息的分類，一般可以籠統(tǒng)地分為完全信息與不完全信息，對稱信息和不對稱信息，公共信息與私人信息，以及同質信息和不同質信息。在這里，我們只討論前

33、兩種情形在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生成中的作用。所謂完全信息，就是市場參加者對于某種經(jīng)濟環(huán)境狀態(tài)的全部知識。所謂不完全信息就是市場參加者對于某種經(jīng)濟環(huán)境狀態(tài)的知識掌握不完全。對稱信息是指在某種相互對應的經(jīng)濟人關系中，對應雙方都掌握有對方所具備的信息度量，也即對應雙方都了解對方所具備的知識和所處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所謂非對稱信息就是市場參加者之間對于某種經(jīng)濟環(huán)境狀態(tài)的知識掌握不對等，比如一方比另一方占有更多的信息，交易雙方知己不知彼。信息占有的不對稱狀況

34、會導致“逆向選擇”或“道德風險”問題。我們認為，信息不完全和信息不對稱是導致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產(chǎn)生的重要原因。</p><p>　　1．信息不完全與人力資本投資風險</p><p>　　從信息學的角度來說，人力資本投資風險主要來源于三個方面：即自然界或經(jīng)濟環(huán)境本身的不確定、信息傳播渠道的障礙和人類認識的局限。自然界本身的不確定是指自然界是復雜多變的，充滿了不確定性；信息傳播的障礙就是由信息源

35、到達人力資本投資主體過程中發(fā)生阻礙，一個主要方面是指不完全的信息造成的市場不完全而不能保證提供較充分的市場供求信息和不失真地傳遞信息；人類認識的局限是指由于經(jīng)濟人的“有限理性”，人力資本投資主體自身存在知識、經(jīng)驗的局限而無法正確地辨別信息或接收到正確的信息后，由此導致不能正確地做出投資決策。這四個方面的作用關系如圖1所示：</p><p>　　自

36、 </p><p>　　然 </p><p>　　界 </p><p&

37、gt;　　圖1 信息與人力資本投資決策</p><p>　　信息不完全造成的人力資本投資風險表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p><p>　　其一，由于人力資本投資主體自身知識的局限不具有收集所需的投資信息的能力而導致投資方向和重點的選擇失誤帶來的風險。即使人力資本市場是完全的，由于人力資本投資主體投資決策可能會發(fā)生失誤，也會造成人力資本投資風險。這是因為作為社會中的人，一方面，人本身難免受到自身

38、知識、經(jīng)歷、經(jīng)驗等的局限，不具有收集進行人力資本投資所需的完全信息的能力，也無法判斷投資后未來的收益狀況；另一方面，在人力資本投資的早期，投資決策一般是由其家庭代替他做出的，而且在投資過程中，家庭和其他投資主體仍會左右人力資本載體的投資決策，所以家庭和其他投資主體的背景特征尤其是其父母的素質往往決定其人力資本投資方向和重點。由于不是本人做出的投資決策，一方面客觀上可能會因投資選擇失誤而發(fā)生風險；另一方面在主觀上也可能會出現(xiàn)家庭投資決策和

39、個人興趣之間的不一致甚至互相矛盾。比如，在高考填報志愿時父母就常常越俎代庖為子女填報其認為是將來收益很高的專業(yè)，但殊不知子女卻對其不感興趣，進行自己不感興趣的投資，自然會使得投資的效果大打折扣，這進一步加大了人力資本投資的風險。</p><p>　　其二，由于人力資本投資主體無法正確預測其投資的未來收益而帶來的收益風險。人力資本投資主體在進行投資前，收集了必要的信息后要對所收集的信息進行分析。假如現(xiàn)在市場供求反映

40、某一方面的人力資本比較稀缺，是不是就要進行這方面的投資呢？那還不一定，因為既然市場已經(jīng)反映出該種人力資本稀缺，別人也會注意到這一狀況，也可能進行這方面的投資，如果大家都投資于該人力資本，那么，幾年以后原來預期是收益高的人力資本也會由于供給的大量增加而收益下降，達不到預期的收益，從而產(chǎn)生人力資本投資風險。所以，人力資本投資的主體在做出投資決策之前除了要收集市場信息之外，還要與其他人力資本投資主體進行博弈。這更增加了不確定性與風險。<

41、/p><p>　　2．信息不對稱與人力資本投資風險 </p><p>　　除了信息不完全之外，人力資本載體與其他投資主體之間的信息不對稱會導致發(fā)生“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從而形成人力資本投資風險。</p><p>　　逆向選擇是指由于市場交易前雙方的信息不對稱，擁有私人信息的一方（代理人）采取了利己而可能不利他（委托人）的行為。逆向選擇導致在市場上只剩下“次品”，也

42、就是形成了人們通常說的“劣幣驅逐良幣”或“劣剩優(yōu)汰”現(xiàn)象。就人力資本投資而言，市場上的人力資本投資者在選擇人力資本投資對象時由于對被投資者不了解，即只有被投資者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而人力資本投資者卻不知道。這樣被投資者就會利用這一信息優(yōu)勢“以次充好”，而人力資本投資主體也不傻，盡管他們不了解被投資者的真實情況，但是他們知道被投資者的市場“一般情況”，愿以平均的投資量對被投資者進行投資，這樣一來，那些“高質量”的被投資者就會退出市場。甚

43、至是人力資本投資者完全不進行投資，而導致人力資本載體單一進行投資，這種狀況大大提高了人力資本投資風險的發(fā)生頻率。舉例來說，助學金貸款難問題，主要原因在于我國現(xiàn)行的高校學生貸款制度沒有很好地解決學生貸款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而直接導致了學生貸款中的“逆向選擇”，使得學生貸款的交易量減少。借貸雙方信息不對稱，借方比貸方更清楚自己是否愿意還款。由于借方學生是不斷流動的，加上我國個人信用制度尚未建立，貸方只能通過查看</p><

44、;p>　　所謂道德風險是指市場交易形成合約后當事人雙方信息不對稱，擁有私人信息的一方（代理人）采取了最大限度地增進自身效用時作出不利于他人（委托人）的行為。道德風險會導致機會主義行為，將破壞市場均衡或導致市場低效率。就人力資本投資來講，人力資本投資的主體與被投資者建立合約關系后，由于被投資者掌握私人信息，比如掌握人力資本控制權、把握自己的工作努力程度、了解自己的情緒等等，為了獲得更多的收益，人力資本載體就會采取不利于其他人力資本投

45、資主體的機會主義行為，產(chǎn)生道德風險現(xiàn)象。典型例子有，父母花錢送孩子到學校讀書，望子成龍，可孩子卻不用功學習；清政府送嚴復去英國學習海軍技術，可是他卻對政治社會科學感興趣，回國后竟然鼓吹維新變法；改革開放初期，有的人答應單位公費派遣出國留學到期回來服務，可是他（她）一去不回，等等。道德風險的存在不僅會使得其他人力資本投資主體無法獲得必要的收益，而且還會導致其投資積極性的下降，這種人力資本投資力度的弱化和投資主體的單一化趨勢會進一步加劇人力